第三章：改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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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到章九齡的第二天，就正式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涯。隨之而來的軍訓，讓我很快把這個怪老頭忘到了腦後。
沒想到，怪異的事情卻接連發生。
軍訓第三天的中午，天氣很熱，地面溫度超過了四十度以上，變態教官卻讓我們這時候在操場上站軍姿。
他站在樹蔭下面，對我們說什麽，只有在嚴酷的環境中，才能鍛煉我們堅強的意志和強壯的體魄之類的鬼話。有本事你也來一起曬著啊！
同學們都有些不樂意，整個隊伍站的歪歪扭扭，如同霜打的茄子，鹽堿地裏長出的小樹苗，就差趴在地上了。教官氣的暴喝一聲，領教過他厲害的同學們馬上挺直了腰背，站在烈日下。
但是天氣實在太熱。沒過五分鐘，汗水就流的滿頭滿臉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我瞇著眼睛望去，一個個又慢慢地彎下了腰，有人還在悄悄地活動腿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我感覺我就要脫水死去一般，眼前的景物全部都發散出了駭人的紅光。整個場景如同地獄，而我們是苦苦求生的冤魂。
“都給我站好了！”
洪亮的聲音，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。教官用他孔武有力的聲音訓斥著我們：“你看看你們，站的這叫什麽樣子，拉到戰場上一個都活不了！”
這個時候，全身都沒有了力氣，風擺楊柳般站在那裏保持不倒，已經很努力了，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，按照教官的要求站好。其他人也都一樣，雖然嘴上喊著“是”，但是身子歪斜的更厲害了。
我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，感覺臉上黏糊糊的，像是塗了一層沙子，那是汗水裏析出的鹽分。
教官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，一個一個地糾正站姿。
“腰挺直！”教官大喊一聲，握拳往一個同學的後腰捶了一拳。那個同學馬上站的筆直。
“腿！是這樣站嗎？”教官背著手，走到另一個同學後面，踢了那個同學腿上一腳，他一個沒留神趴在了地上，隨即尖叫一聲，蹦了起來，乖乖地站好了。
隨著教官的前進，東倒西歪的隊伍慢慢地變得標槍一般整齊。
我看著眼前的景象，明知道是在軍訓，心裏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另外一個畫面。我們就像束手待斃的俘虜，教官則是邪惡的儈子手，隨著他的手起刀落，一具屍體隨即倒下，變成一座矗立著的墓碑。
終於，他來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行刑！”
隨著一聲暴喝在我耳邊響起，一張大手撲面而來。
我不能死！我瞬間伸出雙手，抓住那只手腕。左腿跨出半步，低頭，轉身，反手一拉，希望將對方摔倒在地。
手臂卻紋絲不動。
“你在幹什麽！”
怒吼聲在我的耳邊響起，讓我打了個激靈。我回頭一看，教官被我拉著一只手，站在我的背後。
在同學們的笑聲中，我尷尬地松開了手。
“讓你站好，你那是在幹什麽？”教官站在我的面前，揮舞著手臂問我。
“我……”我蠕動著嘴唇，面紅耳赤地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你是不是熱糊塗了？”
我急忙點頭。
教官“哼”了一聲，“罰你再多站半個小時。”
這次我真的暈了過去。
醒來之後，醫務室的阿姨告訴我只是中暑，讓我不要擔心，我的腦子裏想的卻是暈倒之前的事情。
我為什麽會對教官動手？難道我真的覺得教官會殺了我？明明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，但是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？總覺得那種場景似曾相識。
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，也沒有想明白。最後只能認為是當時已經被曬的出現了幻覺，什麽狗屁的場景，都是一些古裝劇的影響。
這是最合理的解釋。
晚上宿舍裏的家夥們都沒了精神，除了抱怨兩聲軍訓太累，然後笑我耍花招偷懶之外，都早早地洗洗睡了。
雖然我比其他人少訓練一會兒，也累的夠嗆，因此同樣睡的很早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似乎又回到了操場上面。和我站在一起的人，多了很多。我站在人群中，向四周看去，他們疲憊地站在操場上，每一個人都灰頭土臉破衣爛衫。
怎麽會這樣？
正疑惑間，只見有人“撲通”一聲栽倒在地。
人群中開始發出哀嚎，不斷有人倒下，其他人驚恐地四散奔逃。絕望的情緒再次回來，我來不及多想，慌不擇路地隨著其他人一起跑。
慌亂中，我被一個躺倒在地面的人絆倒，塵土四起，我趴倒在了他的面前。定睛一看，這人面黃肌瘦，身上的鮮血汩汩流出，慢慢地滲進了身下的黃土之中。
我驚恐地爬起來，這哪裏是操場？簡直就是修羅場。荒涼的平原上，狼煙在遠方升起，我的周圍躺滿了死屍，還有無數的人在四散奔逃，希望能逃過一劫。
號角聲遠遠傳來，一隊人馬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，頭領的面容依稀有些熟悉。
我處在包圍圈中，看著漸漸圍攏的士兵，徹底絕望。
這時，一道亮光閃過，一個士兵隨即倒地，仙風道骨的老道在士兵的身後出現。
“跟我來。”老道沖到了我的面前……
這條正在拆遷的街上，晚上黑燈瞎火的，我和淩月一邊往外走，一邊和她說。“我師父章九齡，開了一家玄不改命傳統文化傳播公司。”
“好奇怪的名字。那是做什麽的？”淩月疑惑地問。
我幹脆地回答道：“起名、算命、看風水。”
“哦……算命先生。”淩月點了點頭，隨即又問，“那和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跟著我師父學了三年……”
“算命？”淩月樂了，“你說的重要事情，不會是想給我算命吧？”
我搖了搖頭。那些都是表面上的業務，其實根本就不重要都是些雜學，而且我要上學，還要打工，壓根就沒有時間學。
“我和師父學的是捉鬼。”
“你……”淩月看了看黑漆漆的街道，整條街上只有我們兩個人。
“你是想說……”淩月的聲音有點顫抖，“我被鬼上身了？”
“沒錯。”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，“雖然實際情況不太一樣，不過你那樣理解也沒有關系。”
“好恐怖！”淩月說著，忽然笑了一聲，板著臉說道：“一點也不恐怖。”
看來現在的環境，真的不適合說這些，淩月還以為我故意開玩笑嚇她。
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也是認真的。”淩月換了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，惋惜地說，“哪裏有鬼，你親眼見過嗎？拉出來讓我解剖了看看。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孩子，怎麽還會相信那種迷信的東西？以後別和那個什麽算命先生學了，這樣下去，你還怎麽幹法醫？每天看到屍體，先給自己嚇個半死……”
“我是開玩笑的。”我尷尬地笑著說道。
說話間，一輛出租車從身邊開過，淩月急忙招手。
“這種玩笑很無聊。”淩月走到車旁回頭看著我，“一塊兒走吧？”
我想了想，然後說：“有點不順路。”
淩月點了點頭，坐上車子，沖我揮了揮手。“那，明天見。”
我目送淩月離開後，一個人無聊地往回走著。我有點後悔，真不該和她實話實說，我還以為我和她關系拉近之後就可以互相信任，然後無話不談呢，看來我還是太年輕。
我應該怎樣讓淩月相信，她真的遇到了麻煩。或者，我只能暗地裏幫她解決？也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希望我能搶先一步。
回家之後，我打開電腦，章老頭竟然在線。我馬上打招呼：“師父，有情況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一個二次元的美女頭像瞬間跳動起來。
於是我將今天的事情簡單向章老頭匯報了一遍。
章老頭：“很好。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吧，多久也沒關系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我不明白地問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然而沒有回答，直到他的頭像變灰。
我也不是沒有獨自處理的經驗，但以前都是對方察覺到之後主動找上門來，師傅才安排我去處理的。可是這次，看淩月的表現，她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，我該怎麽樣處理呢？
我已經告訴她真相了，她卻不相信。如果我繼續堅持下去，即便淩月不拿我當神經病，也會阻礙我的抓鬼大計。看來只有暗中行事了。
要在淩月不知情的情況下，除掉她惹上的麻煩，我應該怎麽做？
她招惹上冤魂的地點是單位嗎？鑒定中心有那麽多的死屍需要她去接觸，會沾染屍氣是很可能的事情。但是如果是鑒定中心出現問題，肯定不會只有她一個人中招，可是我白天並沒有發現除了她以外的任何痕跡。
或者是其他地方？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？還是……
我應該找機會去淩月家裏看看。
正在我呆坐著思考下一步該怎麽進行的時候，手機響了。我拿起手機一看，屏幕上竟然顯示著兩個字——淩月。
我急忙接通了電話。
“關陽，你到家了吧？”淩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“嗯。到了有一會兒了。”我回答著淩月的問題，同時在心裏猜測著她打電話來的原因。“淩姐你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“也沒什麽事情，因為你沒有和我一起走，所以問一問。”淩月雖然這樣說著，但是聽起來總有些奇怪。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會關心人的性格，而且似乎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多密切。
“這樣啊。那……”
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，淩月忽然問道：“你住哪裏啊？”
我報出了我的住址。淩月隨即也說出了自己小區的位置，然後語氣變得猶豫起來：“看起來不是很遠……”
看來是有事情。我隨即說道：“淩姐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。”
“可是現在這麽晚了……”淩月還在猶豫著，似乎很為難的樣子。我很想說一句，為難你就別打電話啊！但是我只能聽著。
東拉西扯了半天，我才弄明白淩月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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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，怪異的事情卻接連發生。
軍訓第三天的中午，天氣很熱，地面溫度超過了四十度以上，變態教官卻讓我們這時候在操場上站軍姿。
他站在樹蔭下面，對我們說什麽，只有在嚴酷的環境中，才能鍛煉我們堅強的意志和強壯的體魄之類的鬼話。有本事你也來一起曬著啊！
同學們都有些不樂意，整個隊伍站的歪歪扭扭，如同霜打的茄子，鹽堿地裏長出的小樹苗，就差趴在地上了。教官氣的暴喝一聲，領教過他厲害的同學們馬上挺直了腰背，站在烈日下。
但是天氣實在太熱。沒過五分鐘，汗水就流的滿頭滿臉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我瞇著眼睛望去，一個個又慢慢地彎下了腰，有人還在悄悄地活動腿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我感覺我就要脫水死去一般，眼前的景物全部都發散出了駭人的紅光。整個場景如同地獄，而我們是苦苦求生的冤魂。
“都給我站好了！”
洪亮的聲音，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。教官用他孔武有力的聲音訓斥著我們：“你看看你們，站的這叫什麽樣子，拉到戰場上一個都活不了！”
這個時候，全身都沒有了力氣，風擺楊柳般站在那裏保持不倒，已經很努力了，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，按照教官的要求站好。其他人也都一樣，雖然嘴上喊著“是”，但是身子歪斜的更厲害了。
我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，感覺臉上黏糊糊的，像是塗了一層沙子，那是汗水裏析出的鹽分。
教官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，一個一個地糾正站姿。
“腰挺直！”教官大喊一聲，握拳往一個同學的後腰捶了一拳。那個同學馬上站的筆直。
“腿！是這樣站嗎？”教官背著手，走到另一個同學後面，踢了那個同學腿上一腳，他一個沒留神趴在了地上，隨即尖叫一聲，蹦了起來，乖乖地站好了。
隨著教官的前進，東倒西歪的隊伍慢慢地變得標槍一般整齊。
我看著眼前的景象，明知道是在軍訓，心裏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另外一個畫面。我們就像束手待斃的俘虜，教官則是邪惡的儈子手，隨著他的手起刀落，一具屍體隨即倒下，變成一座矗立著的墓碑。
終於，他來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行刑！”
隨著一聲暴喝在我耳邊響起，一張大手撲面而來。
我不能死！我瞬間伸出雙手，抓住那只手腕。左腿跨出半步，低頭，轉身，反手一拉，希望將對方摔倒在地。
手臂卻紋絲不動。
“你在幹什麽！”
怒吼聲在我的耳邊響起，讓我打了個激靈。我回頭一看，教官被我拉著一只手，站在我的背後。
在同學們的笑聲中，我尷尬地松開了手。
“讓你站好，你那是在幹什麽？”教官站在我的面前，揮舞著手臂問我。
“我……”我蠕動著嘴唇，面紅耳赤地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你是不是熱糊塗了？”
我急忙點頭。
教官“哼”了一聲，“罰你再多站半個小時。”
這次我真的暈了過去。
醒來之後，醫務室的阿姨告訴我只是中暑，讓我不要擔心，我的腦子裏想的卻是暈倒之前的事情。
我為什麽會對教官動手？難道我真的覺得教官會殺了我？明明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，但是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？總覺得那種場景似曾相識。
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，也沒有想明白。最後只能認為是當時已經被曬的出現了幻覺，什麽狗屁的場景，都是一些古裝劇的影響。
這是最合理的解釋。
晚上宿舍裏的家夥們都沒了精神，除了抱怨兩聲軍訓太累，然後笑我耍花招偷懶之外，都早早地洗洗睡了。
雖然我比其他人少訓練一會兒，也累的夠嗆，因此同樣睡的很早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似乎又回到了操場上面。和我站在一起的人，多了很多。我站在人群中，向四周看去，他們疲憊地站在操場上，每一個人都灰頭土臉破衣爛衫。
怎麽會這樣？
正疑惑間，只見有人“撲通”一聲栽倒在地。
人群中開始發出哀嚎，不斷有人倒下，其他人驚恐地四散奔逃。絕望的情緒再次回來，我來不及多想，慌不擇路地隨著其他人一起跑。
慌亂中，我被一個躺倒在地面的人絆倒，塵土四起，我趴倒在了他的面前。定睛一看，這人面黃肌瘦，身上的鮮血汩汩流出，慢慢地滲進了身下的黃土之中。
我驚恐地爬起來，這哪裏是操場？簡直就是修羅場。荒涼的平原上，狼煙在遠方升起，我的周圍躺滿了死屍，還有無數的人在四散奔逃，希望能逃過一劫。
號角聲遠遠傳來，一隊人馬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，頭領的面容依稀有些熟悉。
我處在包圍圈中，看著漸漸圍攏的士兵，徹底絕望。
這時，一道亮光閃過，一個士兵隨即倒地，仙風道骨的老道在士兵的身後出現。
“跟我來。”老道沖到了我的面前……
這條正在拆遷的街上，晚上黑燈瞎火的，我和淩月一邊往外走，一邊和她說。“我師父章九齡，開了一家玄不改命傳統文化傳播公司。”
“好奇怪的名字。那是做什麽的？”淩月疑惑地問。
我幹脆地回答道：“起名、算命、看風水。”
“哦……算命先生。”淩月點了點頭，隨即又問，“那和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跟著我師父學了三年……”
“算命？”淩月樂了，“你說的重要事情，不會是想給我算命吧？”
我搖了搖頭。那些都是表面上的業務，其實根本就不重要都是些雜學，而且我要上學，還要打工，壓根就沒有時間學。
“我和師父學的是捉鬼。”
“你……”淩月看了看黑漆漆的街道，整條街上只有我們兩個人。
“你是想說……”淩月的聲音有點顫抖，“我被鬼上身了？”
“沒錯。”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，“雖然實際情況不太一樣，不過你那樣理解也沒有關系。”
“好恐怖！”淩月說著，忽然笑了一聲，板著臉說道：“一點也不恐怖。”
看來現在的環境，真的不適合說這些，淩月還以為我故意開玩笑嚇她。
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也是認真的。”淩月換了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，惋惜地說，“哪裏有鬼，你親眼見過嗎？拉出來讓我解剖了看看。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孩子，怎麽還會相信那種迷信的東西？以後別和那個什麽算命先生學了，這樣下去，你還怎麽幹法醫？每天看到屍體，先給自己嚇個半死……”
“我是開玩笑的。”我尷尬地笑著說道。
說話間，一輛出租車從身邊開過，淩月急忙招手。
“這種玩笑很無聊。”淩月走到車旁回頭看著我，“一塊兒走吧？”
我想了想，然後說：“有點不順路。”
淩月點了點頭，坐上車子，沖我揮了揮手。“那，明天見。”
我目送淩月離開後，一個人無聊地往回走著。我有點後悔，真不該和她實話實說，我還以為我和她關系拉近之後就可以互相信任，然後無話不談呢，看來我還是太年輕。
我應該怎樣讓淩月相信，她真的遇到了麻煩。或者，我只能暗地裏幫她解決？也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希望我能搶先一步。
回家之後，我打開電腦，章老頭竟然在線。我馬上打招呼：“師父，有情況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一個二次元的美女頭像瞬間跳動起來。
於是我將今天的事情簡單向章老頭匯報了一遍。
章老頭：“很好。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吧，多久也沒關系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我不明白地問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然而沒有回答，直到他的頭像變灰。
我也不是沒有獨自處理的經驗，但以前都是對方察覺到之後主動找上門來，師傅才安排我去處理的。可是這次，看淩月的表現，她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，我該怎麽樣處理呢？
我已經告訴她真相了，她卻不相信。如果我繼續堅持下去，即便淩月不拿我當神經病，也會阻礙我的抓鬼大計。看來只有暗中行事了。
要在淩月不知情的情況下，除掉她惹上的麻煩，我應該怎麽做？
她招惹上冤魂的地點是單位嗎？鑒定中心有那麽多的死屍需要她去接觸，會沾染屍氣是很可能的事情。但是如果是鑒定中心出現問題，肯定不會只有她一個人中招，可是我白天並沒有發現除了她以外的任何痕跡。
或者是其他地方？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？還是……
我應該找機會去淩月家裏看看。
正在我呆坐著思考下一步該怎麽進行的時候，手機響了。我拿起手機一看，屏幕上竟然顯示著兩個字——淩月。
我急忙接通了電話。
“關陽，你到家了吧？”淩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“嗯。到了有一會兒了。”我回答著淩月的問題，同時在心裏猜測著她打電話來的原因。“淩姐你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“也沒什麽事情，因為你沒有和我一起走，所以問一問。”淩月雖然這樣說著，但是聽起來總有些奇怪。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會關心人的性格，而且似乎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多密切。
“這樣啊。那……”
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，淩月忽然問道：“你住哪裏啊？”
我報出了我的住址。淩月隨即也說出了自己小區的位置，然後語氣變得猶豫起來：“看起來不是很遠……”
看來是有事情。我隨即說道：“淩姐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。”
“可是現在這麽晚了……”淩月還在猶豫著，似乎很為難的樣子。我很想說一句，為難你就別打電話啊！但是我只能聽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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